该研究探讨了汉字的字形、字音、字义认知上的大脑两半球的功能差异。实验一使用同一的“汉字对”刺激材料,三组被试分别进行了字形、字音、字义异/同判断,结果发现反应时和正确反应率均表明,字形、字音、字义认知均与两个大脑半球有关,显示出了汉字认知的“复脑效应”。实验二使用“汉字-图形”意义整合判断课题进一步检验了字义认知的“复脑效应”,结果与实验一相同。作者认为,汉字认知的“复脑效应”与汉字本身的特点是分不开的。
1 引言
关于文字认知中大脑两半球的功能差异问题,一般认为拼音文字认知主要与大脑左半球有关,但对汉字认知与大脑两半球的关系则看法不一。有的认为,汉字认知中与拼音文字一样也是大脑左半球优势[1];有的认为,字形辨认为大脑两半球均势[2];有的认为,识别字形为大脑右半球优势,识别读音为大脑左半球优势[3]。以上是就字形和字音而言的。关于字义有的认为,字义识别为大脑左半球优势[4];有的认为,字义认知与大脑两半球均有关系[5]。
日本兼用汉字和假名两种文字,这为比较研究汉字和拼音文字认知中大脑两半球的功能差异问题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条件。有些日本学者认为,汉字认知与大脑两半球的关系与假名不同,大脑右半球也有汉字认知功能[6,7]。有些日本学者还提出,汉字认知为大脑右半球优势[8,9],但是后来又各自修正了这种看法,一是认为,汉字认知与不同信息处理方式有关,声音方式(字音异/同判断)为大脑左半球优势,视觉方式(字形异/同判断)则为大脑两半球均势[10],一是认为,汉字认知与不同信息处理水平有关,知觉水平的字形判断和字音判断中均为大脑两半球均势,而思维水平的字义判断中则为大脑左半球优势[11]。
作者近十年来通过神经语言学研究发现,汉字的读音、解义和书写均与大脑两半球有关,因而认为汉字认知具有“复脑效应”[12-17]。本研究的目的是全面探讨字形、字音、字义认知中大脑两半球的功能差异问题,以期进一步证实这种“复脑效应”。
2 实验一:“汉字对”字形、字音、字义异/同判断中大脑两半球的功能差异
2.1 实验方法
2.1.1 被试
大学生60名(男女各半,19-22岁)和小学生60名(男女各半,9岁),视力正常,均为右利手。平均分为字形判断组、字音判断组和字义判断组,分别参加字形、字音和字义范畴的异/同判断课题的实验。
2.1.2 实验材料
选择常用汉字80个,组成“汉字对”40对。分为两组:A组20对,为“音同、形近、异范畴”字对(如:枯苦、历力、炊吹);B组为“音异、形异、同范畴”字对(如:牛马、读写、春秋)。实验中三组被试都使用A和B两组实验材料。字音和字形异/同判断课题中,A组为同判断刺激项目,B组为异判断刺激项目;字义范畴异/同判断课题中,A组为异判断刺激项目,B组为同判断刺激项目。每个被试组的同判断刺激项目和异判断刺激项目各为20个,随机排列编制成实验程序在左、右视野各呈现一次,异/同判断刺激项目×视野共有80个刺激项目。
2.1.3 装置和程序
实验过程通过实验程序软件由计算机自动呈现刺激项目,纪录反应时和反应的正误。为了使注视中心到刺激项目中心的距离比较固定,呈现在计算机显示屏上的“汉字对”为上下排列,高度为2.8°视角,宽度为1.3°视角。“汉字对”中心到显示屏中心(+)的距离为5.5°视角。刺激项目呈现的辉度为0.1cd/m[2],呈现时间为100毫秒,间隔时间为2秒。
实验中对字音判断组要求判断“汉字对”的读音是否相同,对字形判断组要求判断“汉字对”的字形中是否有相同部件,对字义判断组要求判断“汉字对”的字义是否属于同一范畴。异判断时用右手按“异”反应键,同判断时用左手按“同”反应键。由于同判断和异判断刺激项目在左、右视野各呈现一次,因而左、右手的反应在左、右视野之间是平衡的。
实验中兼用反应时和正确反应率两种指标。正式实验前先利用练习程序进行练习。 |